晚晴

像树一样自由。

陆月贰拾伍日

2018年06月25日 14:30

写给校长的信,被读到了。我这个匿名者也被挖出来了。

信比语言更真诚,更能承载心情,似乎有着保鲜剂的作用。

提到了W。他们说,你要对她好。我知道的。我看着校长,觉得时间真是残忍,我仿佛看见了姥姥。

回学校的路上数学课代表迎面走来,我和他们几个男生第一次见面招手问候,原来已经是毕业之后。他说,握个手吧。我们像上次一样握手,他轻轻说,谢谢你。

我很高兴,那一刻,有点想哭。就像信被读到了,封印揭开的咔嚓声,清脆而危险。不管他们是谁,做了什么,到底怎么样,我始终想要抱着“与我无关”的态度,仅仅是做好我这一边而已。

我想反驳,说我和W不一样,而后想,我应当说:W和我不一样。最后什么都没说。看见是不够的,淡然是不够的,对自己的一切命运或情绪都可以淡,但对世界却不行。我在四楼俯视整个校园的景色,是的,我听见校长说,你们要在北大发出实验的声音。是的,我以此为目标之一。我想起雪儿的教室,想起昨晚看到的空间动态,我不想只作为自己而存在,我想作为一座学校,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成为一个人。

我一定会回去的。一直以来,我在给姥姥的信里写下这句话。我知道承诺的重量,也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回来,回到姥姥身边,回到我的家,回到我的故土,在这里我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后从这里发出属于这座城市的声音。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无论是北大还是其它什么,都只是桥梁。教授说得不错。那么终点在哪里?对不起,没有终点。那一直在前方却无法抵达的死亡,都无法被赋予超出行走本身的意义。

评论

热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