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

像树一样自由。

When I Was Younger - Lucian

壹月拾柒日

我知道啊,我知道只有自己像个没有朋友的人,从来不和别约吃饭,从来不找朋友约出去玩。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差劲。我还是不敢面对这种事情。

你不就是在逼我吗?我当然知道社交和人脉意味着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无知和信息的滞后,我知道胆怯懦弱但是舒舒服服,我不觉得一个人来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我要让自己那么累?

只有一个人出去玩的时候,我才可以放松,我才可以感受到一点自由。我也讨厌自己这样的感觉,但是越是讨厌越是觉得自己不可能改变。

我直接挂了母亲的语音电话,因为我哭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一个人是不被允许的,就像瀚文姐姐,即使活得那么惬意,在别人的眼里还是个缺失了太多应有的经历的人。

我知道必须迈出第一步,但是即使迈出了那一步又如何?行为的协调并不需要意义协调作为保障——这是传播学告诉我的——我还是无法体会和陌生人交往的乐趣,当我们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自己重心不稳碰到ta的胳膊,也担忧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对方沉默或者难以理解。

是不是我必须选择未必快乐但却被认为是合适的、有趣的、有效的行动?我突然开始怀疑踏出舒适圈的必要性。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舒服?

我想追求的东西,并不是非如此不可,非此种方法无用。

这也是很可怕的,当我发现一个学期过去新的班级里绝大多数的人我都不怎么说得上话,为数不多的男生中根本没有几个有过交流,通讯录里找不出一个可以一起出去玩的人。

可怕不是因为我觉得这样不好,这样是残缺的,而是因为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但身边的人都觉得“没什么问题”的想法是有问题的。

我到底该如何生活呢,我的朋友。这些都让我觉得,想要找个容身之所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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