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

像树一样自由。

玖月贰拾肆日

昨天和表姐吃了饭,逛了逛西单的大悦城和书城。突然觉得可以和她聊起来了。她年长我十岁整。我们肩并肩地走,不需要像前辈后辈那样刻意保持礼貌的微笑。我也不用掩饰自己“奇怪”的笑声,因为我发现她的笑声和我一样“不合时宜”。

吃了很棒的菜。宫保鸡,咖喱鸡,孜然花菜,糖火烧,乾隆白菜。她坚持买了面包让我带回去和室友分享,我一天半就分掉一些自己吃完了。一边吃的时候一边觉得踏实,在这座城市她走过你正享受的这条路,在你无所适从的时候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可以拨打。

我已经开始厌倦了,对这个尚未熟悉的校园和尚未熟悉的人们。回到书本、回到课堂,所有孤身一人坐在教室里的影子,幽灵一般出现在梦里梦外。回到笔下的字和口中的话,看到许许多多的情侣在我们的窗户外面拥抱。阿姊无法克制地笑出声来,我们拿她打趣,我一点都不期盼浪漫,也不再需要QQ里和言君的聊天。没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就好像这个中秋节。

在北大青年面试的时候,激情燃烧起来了。在国交部前辈面前说英语的时候,激情燃烧起来了。看到自己的弱小,看到自己的卑微与不自主,生活色彩斑斓,每一笔我都想画得恰到好处。


我甚至在想“分手”,或许谈不上分手,只是停止交往而已。虽然我从未想过要谈正常的普通的恋爱,但现在的状态确实太奇怪、太容易分心了。虽然我并不会因为其他人说什么、怎么看而犹豫不决,但我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似是而非。我害怕和言君见面,却并不是因为害羞,更多是由于愧怍和不安。我已经过了那个看着手机屏幕都可以笑出声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我可以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只是写了这么几小段,就已经托腮屏息数次。无可奈何地虚伪。全然寂灭的热情。好奇怪。我的神经里怎么藏着这样腐朽的元素,维持固定的社会关系,避免感情的波动,是熟习和了解而非包容与眷恋,是无声的契洽。读费孝通的《乡土中国》读到哭的,可能还真是只此一家。


很混乱,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是责任吗?还是“他人”?无法集中注意力,连看书也不行。我在顾虑什么?我在脑海里预演着的东西。我其实已经下决定了,不是吗?那为什么没有办法说出来?为什么想立刻说出来却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今天是中秋节,这是我的顾虑吗?我可以和谁说呢?我该和谁说呢?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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